垃圾分类积分兑换、有毒有害垃圾兑换点。 刘方齐 摄
“背着这个‘蜗牛壳’也蛮累的。不过再给我三个月,我一定把这壳摘了。”近日,浙江省嘉兴市秀洲区第二季度垃圾分类“红旗蜗牛榜”出炉,眼看自己的村子二摘“蜗牛奖”,油车港镇陈家坝村村支书郭小峰着了急。
陈家坝村的垃圾分类评分结果公示。 刘方齐 摄
分错罚款、智能垃圾箱、取消垃圾桶……当全国各地都在试图解答垃圾分类“灵魂拷问”时,嘉兴也开始探索因地制宜的分类新模式,秀洲区的“红旗蜗牛奖”应运而生。
“蜗牛奖”,乍一听似乎是项嘉奖,实际上,它和“红旗奖”一起,组成了秀洲农村垃圾分类一项奖励先进和倒逼落后的创新机制。
农村采用可腐烂和不可腐烂的两分垃圾桶。 刘方齐 摄
“垃圾分类做得如何,我们用评分数据说话。干得好就颁发‘红旗奖’,干不好就颁发‘蜗牛奖’。”秀洲区农业农村和水利局农村社会事业发展科工作人员陈媛媛介绍,从今年1月份开始,该区每季度对农村生活垃圾分类情况进行暗访抽查,结合镇排名和区检查的结果,评出蜗牛奖和红旗奖,并向全区通报。
其中,油车港镇陈家坝村就拿了两次“蜗牛奖”。
陈家坝村位于油车港镇“南大门”,一座官荡大桥连接着村子和嘉兴城区。城郊结合部的特殊位置导致村里流动人口众多,本地居民和新居民人数比例达1:5,给垃圾分类工作带来了不少难题。
陈家坝村新居民人口众多,一户农家租住了多户外来人口。 刘方齐 摄
在陈家坝村王字圩片区,逼仄的弄堂之间,房屋紧凑且密集地挨着。一幢农房院子里头,往往住了5、6家租户。“少说也有20号人,大多是到桥那头厂区打工的。他们早出晚归或是三班倒,平时很难见上,而且整体素质不高,垃圾分类意识不强。”郭小峰坦言。
不过,知耻而后勇。二季度又成了“蜗牛村”后,郭小峰坐不住了,他三天两头往镇里跑,跟各方“取经”:“我们花了近八万元,更新了破旧的垃圾桶。”郭小峰表示,村里还建立了每月三次考核的机制,组织村民党员共同参与垃圾分类考评,并将结果在村民间进行公示。同时,村里还划分了6个网格区,每区配备一名二次分拣员进行分类指导。
“下一步,我们还要针对新居民,专门出台一个奖励机制,包括积分兑换制度。同时慢慢让本地房东带动租户,做好垃圾分类。”郭小峰说。
秀洲农村景色。 刘方齐 摄
一直以来,油车港镇北面的王江泾镇在秀洲垃圾分类工作中名列前茅,但二季度榜单一出,该镇东风村获颁“蜗牛奖”,也让不少人傻了眼。
“最初听说村里得了个蜗牛奖,我还挺开心,以为是好事,后来才明白这是颁给落后分子的。”说起村里的“获奖经历”,58岁的村民诸水珍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怪我们前期思想上不够重视。”东风村村支书王晖告诉记者,拿蜗牛奖有压力,也更有动力。“通过评比,我们找准了‘病因’,也开出了‘药方’。”
就在几天前,东风村垃圾分类专职负责人孙芳还和村支部委员一起,冒着酷暑,将村里原先多户共用的垃圾桶换成了300组户内两分桶。
“只要是空闲日子,我们就会在村文化礼堂举办垃圾分类培训。烂菜叶、鱼骨头、螺蛳壳、尿不湿……通过形象生动的图片文字,让老少村民亲自来分类,提高大家的分类能力和意识,全分对了还能拿奖品。”孙芳说。在“蜗牛奖”的倒逼下,秀洲农村的垃圾分类工作被“盘活”,慢“牛”们开始进入“你追我赶”的比赛状态。
“一季度获评的10个蜗牛村,9个顺利摘帽;二季度9个新蜗牛村也通过完善设施设备、建立党员分户、设置干部评分等措施,加快推进垃圾分类工作,整改完成率达50%。”陈媛媛表示,接下来,根据每季度的结果,秀洲区还将不定期开展“回头看”等抽查,督导垃圾分类问题的整改。
垃圾分类,这场“时尚新风”从城市吹到农村,正为中国的美丽乡村建设注入新动力。“能感受到大家慢慢地有了分类意识,垃圾数量变少了,村里的环境越来越好了。”东风村的村民诸水珍笑着说。(中新网 见习记者 刘方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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