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0年峥嵘岁月丨我与三峡日报



书记与报纸的情感

■张宣南

从《宜昌日报》到《三峡日报》,她的诞生与成长,一直受到各级党委的关怀,宜昌地、市委更是如此。

最先的《宜昌日报》,是伴随宜昌的解放而创刊的,时间为1949年8月9日,现已走过了近80个春秋。

在1959年至1961年的三年间,由于受到自然灾害带来的影响,报纸被迫停刊,直到1962年才重新恢复。

我是报纸复刊前夕,即1961年底调入宜昌日报社的。开始报社相当困难,不得不到东山去开荒种田,用于弥补粮食之不足,直到1970年在运河边办农场,每年分点红苕与猪肉为止。

那时,除了职工生活困难外,办报的困难则更大:一是缺钱,二是缺纸。为了解决这两个难题,先后负责宜昌日报社工作的林永仁、魏国秉、聂开举、艾尚鼎,不知操了多少心,真是“跑的路有卖的”。为了弄到钱给职工发工资 ,他们多次推举“小林”,即林永仁,多次到财政局,向财政局长说明情况。

除了缺钱的困难以外,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,就是缺印报的纸张。

为了克服纸张的困难,报社曾派人四处求援,先后到过昆明、广州、沈阳,找了在宜昌担任过地委书记的蒋占意、郭欠恒、肖持久等领导同志。后来,又请艾光忠同志出面,找到了当阳空军的腾师长,请他与湖南某战备仓库联系,才弄到了大卷筒纸,运回用锯子 将其一分为二锯开后,才能上印刷机用。

多年以来,报纸有送清样给地委领导同志先看的任务。每次送清样,跑腿的就是我。如遇到重要任务,则由地委领导同志出面,直接到报社印刷车间在印出的第一张报纸上签字画押。

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如果报纸第一版刊登毛主席的大幅照片, 则由时任地委领导王群同志签发。于是,王群同志既是领导,也成了报人的好朋友。在我的印象里,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有三件事:

第一件:购吉普车。早在七十年代初期,因采访的需要,欲购吉普车一台。当时,这种车属于计划分配,而计划指标又掌握在省里。为此,报社专门请王群同志给省物资局熊局长写了一封信,才将此事办成功。

第二件:制版车间一位老工人,名叫陈锡洪 ,因为有急事,要赴湖北日报取制版物品,特由地委派车去那里取;返程时,在路上遇到了车祸,人伤了。他回来后,王群同志特来报社看望。

第三件:在枝江玛瑙河的“现场整风”后,王群同志要我写一篇报道送到湖北日报。当时,在那里担任军代表的张涛同志负责湖北日报的工作。我将稿子写好并经地委审阅后,连同一封书信交我复审送给了张涛同志。起初,有位编辑同志说“现场整风”的提法从没听说过,不同意发表。张涛同志听说后,立刻把那位编辑同志叫来,并批评他说:“不要书生气十足!不要以为整风的形式只能坐在屋里搞。那里所说的现场是水利建设工地,好得很!”张涛同志这样一说,那篇稿件才见了报,而且在《湖北日报》的头版头条。

王群同志除了关心报纸外,对于报人也关心备至。有一天上午,他到报社编辑部,看望编辑同志。闲谈中,王群同志问编辑人员:“你们有什么困难与要求?尽管提!”当时,口直心快的付义同志说:“我们每天上夜班,工作时间很长,可是,烟不够抽。”王群同志听了后,连忙找当阳烟厂厂长陶煜能。他接到电话后,又把电话交给了王群同志,王群同志连忙接过话筒后,跟陶厂长说:“请你明天带点烟到报社来!”果然,第二天上午陶厂长真的来了,并带上了一箱香烟!头脑灵活的陶厂长说:“今后如遇到这种事,请不要惊动王群同志,直接找我就行了!”

王群同志在内蒙古工作期间,我曾随湖北省新闻代表团访问过内蒙古。王群同志离休后来宜昌,住在桃花岭饭店,我去看过他。可惜的是,他的耳朵已不灵敏了,说话需要别人翻译才行。

如今,王群同志已经离开我们了,但我们一直怀念着他。

相识六十载 相知四十秋

■符号

1959年9月,在迎接共和国十周年的日子里,我首次踏上了宜昌城区的土地。九码头一排木板平房店铺的对面,我初次在粗制报栏中见到油墨不匀的《宜昌报》,有一种素昩平生的新奇感。没有想到的是,打那时起,我即同这份报纸、连同这座城市再没有分离过,开始了六十载的相识,四十秋的相知……

无论《宜昌报》到《宜昌日报》再到《三峡日报》如何变迁,她都忠于职守地履行着世事录音带、民情回音壁的职责,成为记录宜昌风云的日志、月报、年鉴、档籍;成为我鉴照宜昌的一面镜子,成为萦怀、牵挂、倾情这方的缘由。

六十年沧桑,笔者变换着从教、从政、从文的身份。不同时期却以不同方式,从未中断过与她的交流、呼应,互动、契合。从“普九”验收、“爱卫”达标、“三峡艺术节”蜚声华夏、《土里巴人》美誉远播,到省九运会的成功召开、宜昌大学的创建、三峡大学的申办……若干年后仍留给宜昌人以回味与愉悦。近些年间,则喜见杨守敬学帜高扬、王永彬哲思逸兴、雷思霈儒风重光、张子高巨献彰显,乃至对三游古洞千年的回眸、反思与展望,都与这张报纸的推介、鼓呼、呵护、厚爱,不可或缺,息息相关……

还记得1978年那一篇《江南有丹橘》“豆腐干”小品,到后来屈原、王昭君传说,到若干年后宜昌历代诗文的述编,在这块园地里笔者作愉快的默默耕耘。尤其不能忘怀的是,上世纪九十年代初,由杨尚聘社长、胡旭副总编动议,总编熊庆文鼎力支持,杂谈专栏“周末漫笔”长达七年的开设,堪为空前也很难说不是绝后的创举。由林永仁、高峡、金道行、杨子、陈金成、符号等轮流担纲,每周供稿,赢得读友的纷纷认可与鼓励。从《人民日报》、《求是》杂志到《南方周末》、香港《大公报》,到各地文摘、报摘、选刊的纷纷转载,到数十种选本专集收入;以致当时的副刊部主任韩永强说:最感“风光”的,是大报编辑们对一个中等城市副刊专栏的关注与赞誉……笔者正是在他们的导引、策励、鼓舞下,战胜慵懒,笔耕未辍,终成为中国作协家族中的一员,忝列为湖北省杂文学会副会长,宜昌市杂文学会会长。出版有10部杂文专著,作品收入全国100多种选集,获中国新闻奖等10余个奖项。以致几十年后仍不时有“是读着你的杂文长大的”褒语萦响耳际,视为“历史性的印记”……

更令笔者铭感在心的是当《三峡文化》创刊100期的2016年,在三峡日报社杨尚聘、罗春烺两代领导者的关切下,启动了网络扫描软件,从当年排字工的铅字排版,到日后的激光照排,将历史旧报逐日逐张地扫描,将四十年来笔者发表于《三峡日报》《三峡文化》中近百篇拙文汇辑、遴选,付梓为《符号文集》,让八秩老翁喜出所望,受宠若惊,以为平生最厚重最珍贵的礼物……

呵呵,三峡三峡,大江豪侠;宜昌宜昌,祥福之乡。在齐贺《三峡日报》七十华诞之际,作为相识六十载、相知四十秋的“资深”读友和文友,我要向她献上挚诚的历史谢忱、由衷的历史敬意。

三峡日报是一盏指路明灯

■徐永才

屈指数来,我和三峡日报牵手已经40多年了,我看着她一天天壮大,她指引着我一步步成长,直至慢慢变老。

我出生在农村,高中毕业后没有机会上大学,就当兵去了,三年服役期满又复员回乡。由于没有靠山,也缺乏特长,多次找工作都无功而返。后来,我开始给县广播站写稿子,写着写着发现有些稿子可以给当时的《宜昌报》投。在经历了多次石沉大海之后,1978年秋天,我的一篇稿子终于刊载在《宜昌报》二版头条,这给了我极大的鼓励。报社给我寄来2元稿费,在我们那个村子里简直引起了轰动。因为当时我们生产队一天的分值只有几角钱,我打一个晚工就可抵别人出工几天,当然会使人艳羡。但他们却不知道,要在地委的机关报上登那么一小块文章有多难。

初次露脸使我信心大增,只要发现有可写的东西,打夜工都要写完,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县城,把稿子投进邮箱里,然后回来去生产队干活。我的付出有了越来越多的收获,《宜昌报》隔一段时间就有署我名的“火柴盒”“豆腐块”出现,偶尔也会出现在一版显著位置。这引起了领导们的注意,把我安排到村办小学去当孩子王。到村里当老师,给了我更大的空间,可以通过学生知道全村所发生的事情。渐渐地,稿源一多,稿子的质量也高了,上报纸的机会就更大了,这引起了更高层的领导的注意。1980年,我被直接提拔到公社当宣传干事,专门从事新闻宣传工作。

因为热爱,所以执着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在宣传干事岗位上干了没多久,我被调到县委宣传部,担任第一任新闻科长,和《宜昌报》的联系更紧密,更直接,更频繁了。我们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要在报纸、电台多发布报道,第一个目标就是《宜昌报》。我因而有幸结识了林永仁、张赫玲、许大耕、张宣南、杨尚聘、熊庆文、范长敏等一批老报人,他们给了我很大的帮助,使我们的工作有了显著成绩。1985年,我和蔡钧庭同志所在的新闻科,被县委、县政府表彰为“全县十面红旗”之一。

我在宣传部工作了整整20年,从科长,到分管新闻的副部长,再到部长,直至当上县委常委,几乎每天都在和《三峡日报》打交道,我的工作业绩很大一部分是新闻宣传,我能够不断进步,直至进入县委班子,成为县级领导,《三峡日报》是我的指路明灯。

离开宣传岗位之后,我又尝试文学创作。《三峡日报》的文学副刊提供了很好的阵地,每年都刊发三五篇我的散文作品,激励我在创作的路上不断前进。最近这几年,《三峡日报》开展《文化古镇》和《传统村落》推介和宣传,给我们推出了七个专版,真是幸莫大焉。

回想一路走来,《三峡日报》对我恩重如山,这山是如此的厚重和高大,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!在《三峡日报》即将迎来七十华诞的美好日子里,祝愿她更加茁壮,更加辉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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